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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知道舒一阳身体不好不爱动,也没有来拉他一起闹腾,因此他这个角落特别清净。

    “困了?”霍启深给舒一阳递来一杯果汁。

    “谢谢霍导。”舒一阳接过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橙子味很是好喝,他又喝了两口,“不困,距离我睡觉时间还有会儿呢。”

    气氛沉默下来,又隔了一会,霍启深才终于开口,“冒昧问一下,你与傅厌礼的关系?”

    两个月下来,由于有袁长弈严防死守,霍启深除了能在拍戏时能和舒一阳说几句话,平常两人的交流也少得可怜。

    而现在霍启深能够这么近和舒一阳单独说话,完全是因为袁长弈刚才出去接电话了。

    因此他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冒昧。

    不过舒一阳并不介意,他歪了歪头,眉宇间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我和傅老师?算是普通朋友吧。霍导为什么这么问?”

    听到舒一阳的确切答案,饶是霍启深这般稳重的人,面上也忍不住泛起雀跃。

    所以之前与他的争锋相对,都是傅厌礼的一厢情愿了。

    “那我……”

    “在说什么?”

    一道带着冷意的低沉嗓音插入二人之间,却是袁长弈正站在二人之后。

    舒一阳转头朝着袁长弈笑,如实相告,“在和霍导聊傅老师呢。”

    袁长弈闻言看向霍启深,“小一有男朋友了。”

    霍启深站起身与袁长弈相对而立,气势分毫不让,“小一分明说他与你不过是普通朋友。”他将普通朋友几个字咬的很重。

    哪知袁长弈丝毫不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嗯,他男朋友是我小舅,算辈分,我该叫他舅母。”

    “噗,咳咳……”舒一阳被刚喝进嘴里的果汁呛了一下。

    “怎么喝的这么急?”袁长弈一边倾身为舒一阳轻轻顺气,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动作自然而熟练。

    在袁长弈专业的顺气技术下,舒一阳没一会就恢复过来,转头看向没什么表情,但明显态度狐疑的霍启深,“嗯,傅老师说得对,他小舅是我男朋友。”

    说罢,不等霍启深反应,舒一阳拉起袁长弈朝霍启深告别,“霍导,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家了,不然稍后他小舅该着急了。你说是不是?乖外甥。”

    袁长弈唇角笑容有些僵硬,“嗯。”

    从包间出来,憋了一路回到车上,舒一阳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乖外甥,快开车……唔唔唔!”

    几分钟后,舒一阳面红耳赤喘着气,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低语声,“还笑吗?”

    “不笑了,叔叔,快开车吧。”舒一阳乖乖回答,不过面上是没笑,心里却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

    默默听着舒一阳的笑声,049为男人点了根蜡,它感觉这个笑话宿主能笑好多年。

    怎么说吃醋的男人毫无理智呢,居然连自己外甥都装。

    袁长弈有些无奈,启动车子朝车库外驶去。

    然而还没开出二十米,后面突然传来砰地一声,车被追尾了。

    在车库里被追尾,倒是少见。

    袁长弈踩住刹车,稳稳停下。

    “宿主,是男主受开的车!男主攻江沉越也在。”049有些激动。

    “看到了。”舒一阳扫了眼后视镜,随后侧头看向袁长弈。

    “我去处理。”袁长弈推门下车。

    五分钟后,袁长弈回来,手里多了一张支票,以及一份手写的赔偿协议,支票金额是一百万。

    随手将支票递给舒一阳,袁长弈重新启动车子。

    舒一阳看着支票上江沉越的亲笔签名,啧了一声,“随便撞了个车就赔一百万,包养我一年才给三万一个月,没见过这么抠门的。”

    049:“宿主,他包养的是原主。”

    “原主不就是我吗?”舒一阳挑眉,弹了弹手中的支票,“这么说起来,我突然想起,我还没有和他们要分手补偿金。”

    049:“……那您要找他们要补偿金吗?”

    “暂时算了,下次碰到再说,说不定明天就碰到了呢。”

    舒一阳的嘴巴好像开了光。

    于是第二天,舒一阳还真碰上了男主攻,不过这次碰到的是邢谌之。

    今天是老院长生日,舒一阳特意回孤儿院看望,结果便看到一群人围在操场上拍摄。

    “宿主,他在这里拍mv。”049说道。

    “嗯。”舒一阳应了一声,绕开人群径直往里走。

    一个小时后,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舒一阳迎面便看到显然等候已久的邢谌之。

    这段时间在许乐天的影响下,邢谌之对舒一阳的好感值忽上忽下,如今定格在60,比上次分别前还涨了5。

    对此,049认为男主受光环似乎减弱了很多。

    见到舒一阳,邢谌之露出笑容,“小阳,果然是你,我刚才还差点以为看错了。”

    舒一阳笑脸相迎,“邢老师,你也是来给孤儿院捐款的吗?”说着他便把刚拉过来一半的办公室门再次推开,“邢老师快请进,院长在里面呢。”

    邢谌之:“……”

    半小时后,“自愿”捐款五百万用以建设孤儿院的邢谌之被笑成一朵老菊花的老院长亲自送出门,脸上笑容别提多僵硬了。

    “邢老师,我们孤儿院一定会记住你的贡献,等重建完毕,就给你立个碑,每天让孩子们早晚为你祈福。”舒一阳笑得明媚。